醫療預防性「深呼吸療法」〈許映高〉中篇
試行「深呼吸法」過程中的生理現象與病理變化
生理現象:初學時無甚感覺,所吸的氣,似亦少到小腹便行呼氣,數天後,微有感覺,在上腹部正中從胸口向下至臍這一直線間,在呼氣時微覺熱。蓋此種方法,完全注重在呼氣時所發生此種熱的作用上,亦即所謂「呼氣為補」的意思與效果,精神的注意力亦正著重在這一點上。舉行至一個月之後,這股「熱氣」亦漸顯現,而抵小腹間,熱力漸高。舉行至兩個月之後,「熱氣」似漸蓄聚於小腹臍下間。三個月之後,熱力愈增,而且呼吸不到五、七次後,便有「熱氣」顯現,腸胃間亦常作「叽哩咕嚕」的雷鳴。
四個月之後,熱度越增,呼吸的次數亦漸增加至三四十次不等,視時間而定。五個月之後,這股熱力,自覺的增高而且特別集中在臍下間,結成似球狀,約如小皮球或柑橘那麼大〈內丹〉,範圍很難劃定,每次舉行,腹中都作雷鳴,「熱氣團」似覺漸向下移,而至腎囊間,而腎囊及附近亦覺有「氣」被「熱團」所沖散而出於小腹中,時常矢氣,同時在呼氣至最後將盡時,生殖器莖末端輸溺口亦有異覺,我即憶起從前上海某大學教授所謂「性的呼吸」或即指此種情形。
六個月之後,「熱團」溫度更增強,那時我恰在本區浮洋市開業,忽一晚間,在舉行時,那股「熱團」,不知去向,心甚異之,再繼續呼吸下去,覺脊背間有一股寒氣流,從足腿向上沖,當時二月天氣,雖睡在被窩裡,仍覺寒冽欲抖,約一分鐘後便消散去了,然兩足間覺溫暖異常,特別是末端。原來那股熱團,散走到那邊去了!以後每舉行到相當時間後,足便溫暖了。
又一晚間在舉行時,忽然兩手掌覺很熱,熱氣從手掌向臂上發展而及於頭部,顏面受到熱氣的刺激,如蟻爬行,如水沸騰,頭髮亦覺聳然,全身都覺溫暖,似飲酒後的情形,似醉非醉,似醒非醒,同時身體發生抖顫,特別是兩臂大振動,似觸電一樣,不能自制,初覺驚異,以為弄出病來!
醉定之間,憶及靜坐法中,曾言及此種生理變化,這是一個成功的徵兆,所以亦就不驚慌的繼續舉行下去,顫抖亦一短時間〈約一分鐘〉後便停止,惟覺全身有一種無以形容的愉快、舒適,至此為止,即是我假設的第一階段的結束。最好能在這一階段內,漸停色慾,特別是有病的人。
基於第一階段的基礎上,在舉行「深呼吸法」時,精神注意臍下小腹間,使那股「熱團」蓄聚之後,轉移精神意念於附近,如小腹左方或右方,指示那股「熱團」向左移或向右移,起初當然是很不如意的,或者移動很緩,大約過了三兩星期之後便可用意識控制,指揮如意的向左右移動。然後再從左右下方向左右腹上方作精神指揮的移動學習,進而把「熱團」作胸腹間向左轉或向右轉的兜圈子練習,這樣不過一兩個月功夫就可做到。再進而從任何一手一足運行那股「熱團」,至能運用自便指揮如意,作為一個成功的小段落。
進而再作第二個小段落的精神意念指揮活動,這個段落比較困難一點,然而有了上面的基礎之後,再耐心進行下去,亦不感如何困難了。方法是這樣的,從小腹間那股「熱團」,運向後下方尾椎骨處,進展很緩,這樣最少要兩星期至三、四星期,如果一旦透過了脊椎骨之後,再繼續指揮那股「熱團」沿脊骨向上移,緩緩地到達項頸後,進度又見遲滯不前,但終能沿著後腦運上頭上巔頂,再前移向額而下鼻腔,再沿上腔下舌,沿咽喉下胸中心臟。這時心胸間覺很溫暖,再運一口氣而下腹中〈舊時稱為「任督交通」〉回復小腹原來位置。這樣作了一個大循環的運行。
站長:別看他說得那麼容易,沒有氣功基礎的人千萬不要胡亂學習!或者,在感到不適〈不舒服〉時應馬上停止練習。
這條路線「打通」了以後,再作第二次的運轉時,不過四、五個呼吸便可運行一周,再不比第一次那樣遲滯困難了。這便是舊說所謂「拆坎填離」,甚且有謂胎兒在母腹中便是運行這條路線代替呼吸的,待至出母腹之後,那條路線亦便塞絕了。所以這種運行,亦叫「恢復先天呼吸循環」。還有舊說如一中年女子練習「呼吸吐納」,可中止月經來潮,稱之為「斬白龍」,這當然是違心論的說法,不過附帶略述而已!至此便作為第二階段的結束,學習時間大約要六個月功夫,這是我體貼出來的事實。
2. 病理變化:我原有的病理變化,完全由於生理現象的變化而緩緩走向康復,此種所謂「緩緩」,若與我過去十年治療的時間與效果比較起來,則不但有效而且很快。現在我把它分別寫在下面。
甲、就本人病症的胸腹神經性病,所謂「隔氣」與「滿悶」,及胃腸消化不良,神經性心臟病,失眠症等,都在舉行「深呼吸」的第一階段過程中,得到出乎意料的康復,這不能不歸功於「深呼吸療法」。然而何以有此種療效?這恐怕是大家急於要知道的,固然要待於科學加以解答與證實,本人可以作一個猜想的解答。
「深呼吸」後所發現的那股「熱氣」,可能是神經受到刺激,而及於全身的連及各臟器官能,此種刺激作用,可能與針灸療法具同一意義。當「熱氣」產生後,腹中雷鳴「隔氣」、「滿悶」便消失於無形,同時心跳亦不感有病象,惟最初距離舉行時間較長時,便復現病徵失眠症於夜間12點鐘後便醒覺的,至此已全部恢復睡眠。胃腸消化不良病象亦於「熱氣」沖刷下,在腹中雷鳴下,緩緩消失,同時對於精神活力的恢復,運用的充沛,更難以估計。
我再來報告一個本人治療過程給大家參考:在去年七月間,有一天我坐在一張椅子上看書,左背靠在牆壁上大約過了一小時,身體稍一移動,忽覺左肩胛骨很酸痛,幾乎不可轉動,我以為受了寒,抑或是牆壁太濕,以致血液受壓束而阻塞,同時神經梢亦受影響,所以發生這樣的酸痛,我便自己取了些阿司匹林粉沖服,到晚間不見效,自己又處了一張疏解,激發、通絡的中藥方,取藥煎服,次日依然不見效,再用熱水面巾熨貼患處,亦不見效果再服一克阿司匹林粉,亦不見效。下午我便索性運用「深呼吸療法」,使「熱團」沖激酸痛的局部,似乎那股「熱團」很難沖入酸痛處的中心點,只散布在四面外圍。
約20分鐘後,便覺轉動時比較柔軟了些,酸痛亦減輕了。晚間繼續在床了舉行「深呼吸療法」,惟除了沖擊患處外,我以為腦神經中樞,一定會發生問題,所以又想把那股「熱團」運上頭頂去,可是到達頸項部便有些阻礙不前了,我再運足熱力沖上去,終於緩緩地通暢,達到頭上,我更運用「熱團」,想把整個頭部叫「熱團」走一遍,可是問題又來了,那股「熱團」,走遍右半邊之後,要叫它走過左邊去,它始終畏縮不前。最後,面部左邊勉強走得通,但自左耳至左半頭頂,便走不通,而且感覺有些麻痺。
大約有30分鐘,我便停止舉行了。酸痛雖然有些減輕,但到天明起來了,又很難爬起來!我以為無論如何,總要打通頭部腦神經的障礙,是日上午,再舉行一次頭部障礙的進攻,同時亦作局部酸痛的治療,「熱團」漸向左邊推進了,掃蕩了大半部地區,時間大約亦是半小時。晚間再作第三次的總攻擊,終於勝利地佔領病魔的整個陣地,酸痛亦逐漸消失了;往後再作一兩次安撫式的清理,而完全病癒,並沒有再服其他藥物。
2011年10月9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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